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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58:要保持警惕心啊【求月票】

  退下,让朕来

“借用雷劫?”


晁廉被这四个字震撼得私语。


眼前仿佛重现那一日毁天灭地的威势。


那种破坏力带来的威压,甚至胜过面对无法撼动的敌人!敌人再怎么qiáng大,也终究是血肉之躯,肉体凡胎,它的上限是可以想象到的。然而天雷属于天威,即便是二十等彻侯在它面前也只是一只稍微qiáng壮的蝼蚁。六哥却说如今有一只蝼蚁有能力借助天威?


方衍道:“嗯。”


“当真?”晁廉也不想质疑六哥。


“这还能有假?八九不离十。”方衍不是很想回忆以前的事,“为兄当年给贺好古医治的时候,对他们有些了解。贺述书房藏着一卷言灵孤本,据说是大贤良师所著。”


“大贤良师……”


“嗯,就是那个让许多人讳莫如深的妖道。”方衍这话打断晁廉接下来的几个字。


晁廉想说的是“大贤良师是谁”。


“为什么是妖道?”


方衍淡声说:“人家都喊出‘苍天已死,黄天当立’了,清之觉得‘苍天’是谁?多少光受祭而不干事的昏庸bào主被一块儿骂了?被人指着鼻子咒骂要死,不喊他妖道,难道封他良师?他的生平零散记录在一些孤本的边边角角,据说他能用符水治人,道众数十万。”


晁廉话题跳得快:“符水能治人?”


方衍用手中卷着的马鞭敲打晁廉脑袋。


“符水救人?符水要是能救人,为兄每次在你一脚踏进棺材的时候,给你guàn一肚子符水可好?治好他们的自然是药!多少庶民手中无钱无地无粮,求医无门,有些人甚至不是病,而是饿昏了头,符水是药也可能是一碗清粥。庶民感恩戴德,可哪个‘苍天’会喜欢这种人?”


“肯定不喜欢。”


方衍嘲讽道:“不仅不喜欢,还视为洪水猛兽,与其相关的言灵都能定为禁书。”


“所以,贺述跟这位大贤良师……”


不管底层庶民怎么想,至少在掌控绝大部分言灵资源的阶层眼中,这位大贤良师绝对够得上“妖道”二字。贺述出身世家却推崇这么一位“妖道”,还收藏相关的禁书?


晁廉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。


“他倒是个好人。”


“不!”方衍回答很干脆,“为兄说过,这对兄弟都有病,贺述病情比较特殊。”


他当年看到这对兄弟就有个感觉。


相较于贺信,贺述更该看病。


晁廉被他这话勾起好奇心,抓心挠肺。


方衍稳稳驾驭战马,目光落向远方尽头:“文士之道是叩问本心,但何尝不是叩问自己的欲望、执念?你以为一个能以【天下大吉】为文士之道的人,会去循规蹈矩?”


正统的文心文士更偏向探求本心,寻找自我、了解自我、升华自我,跟本心/欲望斗争的过程中找到正确的“道”。贺述不同,或者说这个流派的文心文士都不一样,一开始的定位就是本心/欲望的主人。觉醒到圆满,便是博弈、缠斗、掌控的完整过程。


晁廉不解:“这……有区别?”


方衍风轻云淡道:“区别大了去了。人是会变的,六岁、十六岁、二十六岁和三十六岁,喜欢的人和事物能一样吗?只要是人,本心就会随着时间变化而变化。因此,有些人文士之道最初阶段和圆满阶段表现截然不同。贺不作这种不同,他一开始就明确了【道】,以此【道】为基石磨炼的文士之道。谁能保证三十六岁和六岁追寻的【道】一样的?”


【道】与本心相悖,人就容易出事。


要么人疯了,要么人废了。


晁廉:“既然害处这般大,那为何……”


方衍道:“修炼得快啊。”


没看到人家文士之道都圆满了?


晁廉:“……”


看着一头雾水的晁廉,方衍露出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:“待两军交手,跟贺述对上,你就会知道为兄为什么这么说了。对大贤良师而言,数十万道众绝非他初心,但对于贺述而言,那就是他的目的。可终究是旁人的道,不是他的道,不是自己的容易失控。”


方衍对贺述不看好。


不过这些都是他的推论,说不定贺述克服了这些门槛,彻彻底底降服了自身本心?不管如何,一个有用未知能力的圆满文士之道的对手,值得重视。方衍二人不知,大军开拔两个时辰,又有一路不起眼兵马暗暗尾随。


这一路兵马自然不是敌方高国的。


他们隶属于康国。


方衍等人率兵出发增援上南前,对此并不知情。莫说他们不知情,甚至连率兵的云策也是命令下达了才知道。这支兵马数量仅三千,不算少,但对于这场战争而言也算不上多。


若是命令兵马加快行军,说不定还能赶上晁廉的部队,何必让自己再跑这一趟?


主上都没派出原先上南阵营的少冲。


若真缺高阶武胆武者,少冲比自己更适合,云策心中也记挂着敌方的二十等彻侯。


二十等彻侯要先越过他才能伤及主上。


当即便想推了这道命令。


沈棠道:“元谋,你先听我说。”


她打断云策想要说出口的话:“元谋,这封战报确实是善孝送来的,但你能保证——里面的内容只有善孝要传递的信息吗?或者说,从青鸟送出信函到送到我手中,整个过程没有第三人chā手、翻看的可能?不要对情报过于信任,哪怕送他的主人是信得过的心腹。”


沈棠不怀疑崔孝,更不怀疑其他二人。


但这不意味着情报就一定是真。


真正的谎言,从来都是真假混杂。


“九真一假才是jīng髓。”


云策愕然反应过来:“主上是说——”


对情报保持高度警惕是每个武将幕僚该有的素质,但这封情报经过了主上的手,又是崔孝发出来的,还有祈善二人作保,他第一反应就是没问题——但是,这就可信了?


这念头让云策脊背汗出如浆。


“不仅是我的意思,同时也是图南几个的意思。”莫要忘了,敌人营中还有个深浅未知的老登文士,这个老登可是跟云达一个年代的人。普通人也能活成jīng,更何况人家主职还是策士僚属,玩心眼是人家的看家本领。


沈棠笑容带了点儿冷意,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:“若此事无诈,你率领的三千兵马就当锦上添花,帮着清之他们清扫战场了。若敌人跟咱们玩将计就计,咱们就跟他们顺水推舟,将他们全部——送去见阎王、喝孟婆汤!”


“末将得令!”


云策当即领了军令。


他不仅见到了早就整装待发的三千兵马,还看到了一身干练轻甲的北啾。除了北啾还有十几个脸熟的将作监墨者。北啾来得比他早一些,有些烦躁:“元谋,太慢了。”


云策压低声:“周口怎么也在?”


北啾态度冷硬:“主上的命令,下令将作监配合你们作战奇袭敌人的pì股眼儿。”


其实沈棠的原话是直捣黄龙。


只是个人理解有偏差。


云策见她态度冷淡,还想问什么就被眼刀打了回来,他硬着头皮道:“但是将作监的行动多为辅助,此番行动怕是不适合。”


这次是要截断敌人后路,进行包围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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